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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一章 帝王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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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光實在不知道說什麽,她說服致遠,只是因為從其中看到了端倪,已經對於一串事情有了自己的推測,對書怡說道:“額,小怡,我和你們說出事實,是因為我不想對朋友隱瞞,但這種事情,你們不適合太多的參與,能幫我引開外圍的人,我已經很感謝了。如果能夠成功,還需要你來接應我們了,你和致遠就在外面等著我們吧。”

“哎,好吧。”書怡有些垂頭喪氣,但她不是那種小孩子了,知道一些事情她去了反而更亂,只是遺憾不能親眼看見那種場面了。

流光看了看書怡,然後又看了看致遠,說道:“致遠,我記得你當初在龍驤的時候說,你來自帝都,那你認為什麽時候最適合潛入。”

致遠立刻便答道:“三日之後的晚上最適宜,因為第四日陛下需要祭祖,那時候防備就會更嚴苛,而第三日的晚上,官員都不會留在皇城之內,早早的回去準備了,禁衛軍也會松懈,來準備轉日的工作。可是。。。”

他頓了頓又說道:“那個時候最適宜,卻也最不適宜,雖然皇城防備松懈,但那日所有的兵力都會擊中陛下和其後宮的居所,恐怕連只蚊子都無法飛入。”

“好,那三日之後就拜托你了。”流光沒有想太多,她對自己的實力也有著充足的憑借,這三年她無論槍法還是劍法都有著質的飛躍,從羅嬰留下的行囊之中,更加領悟了羅家武藝的精華。

“恩,到時候我們在東門集合。”

幾人定好了時間也就紛紛散去了,短短三日,他們都有著自己要做的事情,流光也需要時間去思考對策。

她即將面對的是帝王,必須要想到一切的可能性,然後通過推理判斷,以及對於各種性格的一種琢磨規劃出一種合理。

帝都的宮殿之中

皇座之上,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人人,手中拿著筆,在描摹這什麽!

若是細細看去,也是一副竹子,與伍子柳的到有幾分形色,但神韻卻差了很多。

他的筆靜靜地頓了一下,說到:“你來了!”

“孩兒拜見父王!”一個年輕的男子,對著中年人跪下,行了一禮。

“何事,讓你再度見朕”中年人放下了筆,轉頭看向了身旁的人,這是他的皇兒,也是唯一的皇兒,七皇子,趙睿。他本有四個皇子,但是有三位年輕氣盛,少年時期就對於權勢充滿著欲望,對官員和王侯過度的打壓,還沒有能力之時就開始主張中央集權,太過盛氣淩人,最後因各種原因不幸夭折,這是他僅存的一個兒子,也正是未來的太子。

趙睿站起身來,又看見他的父親在畫著這些畫,勸道:“父王,您不要在畫這些了,江山已經危在旦夕了,您就聽我一言吧!”

中年人眉毛一起,一種威嚴的氣勢由內而發的散露,說道:“你又來勸我交出兵權?你當真以為封平王能夠守信,就算他現在可以,那他大權在握的時候,還會像現在如此麽?生於皇家最不該相信的便是親人。當初鎮南王不也是承諾衷心守護南安,對太上皇勤勤勉勉,兢兢業業,如今呢?”

中年人就是當代南安的國君,趙勤。

趙睿見他總是提起這些陳年往事,說道:“為何還要執著這些,您看看現在的局勢,可不是這般容易就能對付的。”

趙勤搖了搖頭,繼續拿起了筆,說道:“等,忍,你太沒有耐心了,你的幾個哥哥便是因為太過心急而慘遭非命,人都說帝王權力至上,誰知卻連自己的骨肉都保不住的痛苦。你什麽都不要做,十年過後,一切自會風平浪靜。寡人自由打算。”

趙睿有些著急卻又無法做主,他和他的父皇意見相左,說道“是,父皇安排的那些人十年後的確會為我們所用,十年後鎮南王的身體可能也會老朽,但是父皇敢說一定會成功麽?就算一切都如您所想,我們耗得起,人民呢?他們耗得起麽?”

趙勤依舊風平浪靜,沒有任何的表情,繼續描摹著竹子,說道:“身為帝王就要知道取舍,知曉大局,寡人本以為你這幾年在外面學會了隱藏,誰知你還是這麽浮躁,居然私下就聯絡起封平王。太早的暴露,就會有危險。寡人可不想到時候這偌大的帝國連個繼承人都沒有!”

趙睿見自己再一次的徒勞無功,也決定只好那麽做了,便提出告辭,說道:“父王既然如此,那孩兒暫行告退。”

“去吧!”

等到七皇子完全退出大殿,皇帝自言自語道:“撤走了所有的禦林軍,讓我看看你究竟想做什麽!”

然後站起身來,傳了一道諭旨。

“既然要撤走,那寡人就幫你撤的幹凈一些,寡人想想看看,孤身在外修習了七載,如今的你,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!”

三日的時間幾乎很多人都在緊張的時日之中渡過,唯獨一個人例外。

南宮墨毫不在意三日後的危難,依舊是該吃就吃,該喝酒喝,還拉著雲峰一起去鳳鳴苑去聽聽曲,和美人聊聊天。

昭和殿內,皇帝坐在一個古樸的紅酸枝太師椅之上,面前還擺著一盤棋字,好似在等待這什麽人的到來。

過了不久,他聽到了腳步聲將近,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,便起身迎去。

整個南安,能由一國之君相迎的人,實在是不多,但有一人值得他去這麽做。

七殺,伍子柳。

伍子柳的身後依舊跟著那個面帶白紗的女子,二人見到如此場面也沒有覺得過多的意外,伍子柳行了君臣之禮後,說道:“陛下深夜召見老臣,所為何事?”

皇帝趙勤熱情將二人迎入了他的居室,盡管他對伍子柳身後的女子有些疑問,沒想到伍子柳居然會收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徒弟。

顯然他對於朝野之外的伍子柳依舊有著關註,很多的信息就算他整日作畫,還能能夠知曉的,但多年的忍忍已經讓他不會有任何表情上的不妥了,示意他們坐下。

伍子柳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趙勤的對面,而白衣白紗女子則站在了伍子柳的身後,對皇帝的賜坐置若罔聞。

趙勤沒有太過在意,伍子柳帶來的人總不會是什麽可疑的人,說道:“老師,聽說您退隱山林多年,寡人真是思念的緊啊,知道您今日從金陵經由帝都,便想請您和您的弟子一敘。”

‘經由帝都?好一個聽說’,伍子柳想到:‘看來皇帝的眼線也真是廣啊,連我徒兒的事情都知道了。’

伍子柳欠了個身,說道:“陛下有心了,老臣只是不願再問朝政,想圖個安享晚年。”

意思已然明確,開門見山,圖個安享,那麽就是在說朝政勝於猛虎,難得安寧。

趙勤裝作什麽都不知道,也什麽都不懂的樣子,繼續說道:“老師嚴重了,老師為南安所作的貢獻是寡人難以企及的,這位便是您的高徒吧,在寡人面前居然如此鎮靜。”

“見過陛下”白衣女子也行了一禮,但這種禮節趙勤卻真的不明白。

因為這不是南安的禮節。

如果流光在場就會明白,這個動作是在瑤光面對官員的標準動作。

趙勤沒有多問,白衣女子繼續靜靜地站著,伍子柳也沒有解釋。

氣氛實在是詭異和尷尬,終於,伍子柳端起了茶杯,若有深意的說道:

“陛下,今日的皇宮真是安靜啊!”

皇城東門,月光靜靜的照著皇城後花園,枯萎的枝丫細細的映著朦朧的月亮,遠天幾顆寒星,夜是那麽的寂靜,一起都來的那麽悄無聲息。

流光,書怡,南宮墨和雲峰早早就到了東門,他們等了好久終於致遠的身影猥瑣的從遠方出現,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。

“餵,致遠,你怎麽來的這麽遲”書怡生氣的問道,雖然她並不會參與這次行動,但是她依舊是最早到達的,算是準備目送著他們,可等人一個個的抵達之後,作為指路人的致遠卻遲遲未到,她真的要去責問一番。

“當然是準備了,既然月姑娘決心要做,那我就要去找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東西。”致遠將身後的大袋子扔在了地上。

“準備?你準備什麽了!”書怡問道,她看到袋子鼓鼓的,有著很多東西的樣子。

“你看,這個”致遠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個三個鉤子一樣的東西。

“這是飛虎爪?”書怡也是認得的,這確實有用,有了它可以翻越很高的墻壁,她看到這一袋子物品,剛剛的怒氣完全一笑而散,拍了他一下,說道“小遠子,可以啊,準備的夠充足!”

致遠出奇的沒有迎合,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:“恩,等一下我們分兩路前進,我和書怡從東門直接進入,幫你們引開禦林軍,然後你們沿著墻壁的方向,只要一直走下去,就能到昭和殿了,這是我選擇東門的另一個重要原因,對於不熟悉地形的你們,不會迷失方向,但是那邊有重兵把守,就靠你們自己了,這是一條最近的道路,在往常一直是大門緊閉,但祭祀將近,一些官員為求方便出行,運送祭祀的物品,就暫且開著一陣。”

“行啊,致遠,打聽的還挺清楚的啊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皇城裏面的人了。”書怡打趣道。

致遠以為身份被暴露了,趕忙說道“你難道覺得我像是那種皇親國戚麽?”

“皇親國戚?”書怡聽了想笑,只覺得他又是在自賣自誇,說道:“就你這猥瑣的樣子還皇親國戚?我是說像是太監!”

致遠臉一黑,原來她說的是這個意思,流光他們也都在笑,原本緊張的氣氛頃刻化為烏有。

致遠真的聽不下去了,說道:“你不要這麽侮辱人好不好,我可是堂堂男兒,你要不要看看”

書怡臉色一紅,瞥了一下他的下面說道:“呸,誰要看你”

“致遠多謝了!”流光打斷了他們二人,對著致遠作了一揖,她知道這裏面最為難的人就是致遠了,她也知道所謂的和書怡一起引開,只是一個幌子,他不會拉著書怡冒險,實則應該是已經調離了禦林軍,皇城外圍猶如空巢,怕是連婢女和太監都不見了很多。

“沒事,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傷害任何人。”致遠再一次強調。

“放心,不會的!走吧雲兄,還有南宮!”三個人帶了一些裝備,借助飛虎爪直接從屋頂上飛去,朝著昭和殿奔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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